【吕奉先】(第一部) 发表于:第一章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建安四年的冬天很冷,西北风刀子似的刮过人的脸,枯枝无力的吱吱作响, 做着最后的挣扎。阴霾的天空下,雪花纷纷扰扰的散落,整个天地只剩一片苍白。 下邳城的南大门有点特殊,这段长约千步的城墙全是用黑色的石块砌成,只 有在这宽阔的城墙中间的那座楼是白色的,老百姓们习惯叫这个城门楼为白门楼。 城墙之上正跪着一个人,一个大汉,一个典型的北方七尺汉子。他跪在那里, 低垂着头,长发从耳旁垂下,盖住了那张还带着血污的脸。汉子紧闭着双眼,身 子似乎还在微微颤抖,纷纷扰扰的雪花慢慢盖住了他的身体。 「夫君,夫君」汉子似乎在耳边听到了那熟悉又温柔的呼唤声,他慢慢的睁 开了眼睛。 「夫君,夫君」那温柔的声音似乎就在身边,可却是怎么也抓不住,怎么也 留不下。汉子略微抬了下头,呼了口气,嘴里呢喃了一句「貂蝉」。 想当初,他是天下闻名的飞将军,是陛下亲封的温候,那时的他凭着掌中方 天戟,胯下赤兔马,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那时的他总认为自己能成就一番惊天动 地的伟业。 再后来,他为了美人冲冠一怒,五步杀贼。再接着,和王司徒保陛下,与李、 郭等叛贼血战长安。可惜功亏一篑,王司徒身陨长安城,陛下重落虎穴,而他只 身突围。 逃出长安后,他先是投靠袁术,却因为手下军队军纪败坏而被逐。再投袁绍, 却因持功自傲而引来袁绍不满。他只能到河内投靠张杨,那曾经的雄心万丈也在 慢慢的被消磨掉。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当时没有接受张邈的邀请,没有来到兖 州,那他现在是不是还在河内过着安生日子。 不会的,他摇了摇头,他是天下闻名的飞将军,注定是要在战场上死去。就 算重新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走下去,只是…… 「貂蝉……」 汉子抬起头,仰脸看着阴霾的天空,任由雪花慢慢落在他的脸上,慢慢融化, 变成一滴滴水珠沿着脸庞慢慢落下,他的思绪也像那水珠一样一滴滴回到过去。 我叫吕布,并州五原郡人士,因勇武被并州刺史丁原看中,被收为义子。在 那之前我和父亲一直在草原上生活。我的母亲是匈奴人,我身上有一半的匈奴血 统,所以我一直被人瞧不起。他们在人前对我恭敬,背地里却叫我蛮子,我知道, 他们恭敬的只是我身上那个刺史义子的身份。但我不在乎,我有我的戟和马就够 了。 那时的我还未行冠礼,成天只想着练武和比试,因为性情相投,我又认识了 张辽和高顺。我们每天策马草原,大声谈着我们的理想。 「张辽,高顺,我以后一定要像冠军侯一样,为我大汉开疆拓土。」我高举 着木头制成的长枪,坐在马上,对着我身边的张辽和高顺喊着。 「如果有那么一天,那我张辽就追随在你左右,做你的马前卒。」张辽的性 格很开朗,他总是能和身边人谈到一块去,有的时候还能为我出点主意,虽然大 多时候都是馊主意。 「顺也一样。」如果说张辽是一团热情的火焰,那么高顺就是一块冷漠的冰 山。说实话,认识高顺这么久了,我似乎从来没见他笑过。但我知道,他只是把 他的热情藏在了心里。 终于到了我十五岁那年,那天义父来和我说,要为我行冠礼,这代表着我已 经成年,可以娶妻了。 行冠礼的那天,义父为我取了个字- 奉先,我好奇的问义父奉先是什么意思。 义父拍着我的肩膀说了一句「奉天之命,敢为人先」。 奉天之命,敢为人先。似乎到我死去,我都没做到这八个字。 冠礼后的第二天义父就给我安排了亲事,对方是晋阳大族严家的女儿。在这 之前我只有两个朋友,忽然间我又多了个妻子,我像个孩童一样手足无措,却又 充满了向往。 成亲那天我被灌了很多的酒,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多酒。好不容易 酒席散了之后,我跌跌撞撞的走向新房,我要去看看我那从未谋面的妻子。 新房布置的很漂亮,房中张贴着大红色的喜字,还有那大红色的锦帐,还有 大红包的床,大红色的被,和穿着红色喜服戴着红头盖的新娘子。 新娘子很漂亮,这是我揭开头盖的第一印象。光洁的额头下是一双细细的淡 娥眉,小巧玲珑的鼻子下面是一张微薄的嘴唇。她低着头,通红的脸蛋上隐约还 有泪珠的痕迹,她是想家了吗。 严氏站起身,低着头轻轻的帮我解开上衣,露出我一身因常年练武而独有的 腱子肉。她用手在我胸膛轻轻抚摸着,似乎很痴迷。我有些困惑的看着她,不知 道她想干什么。 严氏收回手,站起身来,开始解自己的喜服。那喜服真好看啊,一袭大红色 的金边锦袍,胸前绣着两只交颈而卧的鸳鸯,镶边腰系着一条银丝滚边的红色腰 带,将她的身材衬托的修长又迷人。 我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她脱衣服,直到只剩一件红色的肚兜时,严氏羞红了 脸钻进了被子,低声的说了一句「还请夫君怜惜妾身」。 我呆呆的看着她,直到身体里忽然涌现了一股冲动,一股原始的兽性冲动。 我无师自通一样压到了她的身上,嘴唇在她的脸上到处吻着。直到吻到了那 一抹娇柔,严氏嘤咛一声,双唇微微张开,我的舌头疯狂的伸了进去,和她的舌 头死命的纠缠着。 严氏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温存,她把手臂伸到我的脑后,抱着我的脖子,按着 我的脑袋,直到我俩喘不过气来。 我松开严氏的双唇,伏起身子微微喘了口气,看着身下的她。她穿着一件大 红色的肚兜,胸前高高的耸起,我伸出手轻轻握住那两团高耸入云的乳房,慢慢 的揉捏着,严氏似乎感到很舒服,闭着眼睛轻轻的呻吟着。 我再次俯下身子,俩人又纠缠在了一起,纠缠中我解开了她的肚兜,看到了 那一抹让我头晕目眩的颜色。 严氏的身子很白,雪白的乳房上那一点红色的樱桃更是让我爱不释手。我把 头往下移动,然后一口含住那颗樱桃,严氏嘤咛一声,双手抱着我的头用力的往 下按。我的舌头不停的逗弄着那颗樱桃,不时的轻咬两下,引得严氏阵阵轻呼。 我又不时的用手揉捏严氏另一边的乳房,时而轻揉那颗樱桃,时而轻拉一下, 时而又用双指夹着轻轻揉搓,两颗樱桃高高耸立着,又硬又挺。我以前从未碰过 女人的身子,这可能是男人天生的本能吧。 我忘乎所以地玩着严氏的双乳,严氏的脸越来越红,双眼也开始迷蒙,皮肤 也渐渐地泛红。忽然严氏紧紧的抱住我,下身挺起紧紧贴着我,嗓子里发出一声 长长的像似哭泣一样的呻吟声。 我本能的被吓了一跳,想着不会是病了吧,刚想开口询问,就见严氏的身子 又软了下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夫人你没事吧?」我试探着小声问了一句。 「夫君,妾身没事,只是刚才太舒服了。妾身,妾身下身……」严氏越说越 小声,最后更是红着脸蛋干脆不说了。 「下身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我急忙问道。 可是无论我怎么问,严氏就是红着脸不说话,最后看我实在急了,才小声地 告诉我下身尿了。 (许多年后我和严氏还会回想起这个场景,严氏也还是会红着脸小声地笑着。 只是现在我却再也看不见她了。) 听到严氏说她尿了的时候,我也傻眼了。只听说过洞房花烛夜是人生极乐之 时,可没听说过还会尿床啊。 严氏抬起身子,要把贴身的亵裤换了再来伺候我。我一把拉住她,鬼使神差 地把手伸进了她的亵裤里。 严氏惊叫一声,想要把我的手拉出来,可惜为时已晚,我已经在她的下体摸 到了满手的液体,而在这黏糊糊的液体后面,我又摸到了那个最神秘的部位。 我忽然感到很兴奋,这种兴奋感不同与之前,就像是一个孩子即将得到自己 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像我三岁那年,我爹说要教我习武,那晚我也有这种兴奋感。 我让严氏脱掉她的亵裤,严氏却不依我,她不停的说太脏了,要去换条亵裤 再来伺候我。我不耐烦之下,一把抱起严氏,三两下就把她的亵裤脱了下来。接 着,那个神秘的部位就这样措不及防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一直都记得五岁时我爹给我的第一匹小马驹,我也记得八岁那年我爹给我 做的那把小木枪,我还记得行冠礼前一晚,义父找整个晋阳城中最好的铁匠为我 打造了一把方天戟。现在,这一切都在我的脑海中消失了,我的眼前,我的脑中, 只剩下眼前这个让我无法呼吸的物体。 我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它,抚摸着它周边的那一片芳草地,感受着它的每一条 沟壑,每一条褶皱。我看着那条被两片花瓣遮盖住的细小的缝隙,又轻轻的揉了 一下花瓣上方的小颗粒,严氏娇呼一声,身子又软了下来。 我用手拨开那两片花瓣,露出中间那一条细缝,我又用手剥开那条细缝,里 面露出了粉红色的嫩肉。我用手指试探着伸了进去,严氏一把抓住我的手。 「夫君,不要用手指。」 「那用什么?」我挠了挠头。 严氏娇笑一声,然后用手指指了一下我的下身。 我的下身早已是一柱擎天,但我却懵懂不知为何会这样,此时经严氏一点拨, 下身更是愈加坚硬。 我脱掉全身衣物,把我的阳具对准严氏的蜜穴口,然后微微一挺身,跐溜一 下却滑偏了。接下来的几次也都是这样,我有些懊恼,对着严氏说道:「夫人的 蜜穴口如此小,我的阳具却如此大,这可如何是好?不会把夫人弄伤了吧?」 严氏捂着嘴小声笑道:「夫君只管把阳具插入进来,妾身受得住。」 说完这话,严氏用手轻轻握住我的阳具,然后带着我慢慢插进她的蜜穴,那 突如其来的温润感让我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 严氏放开手,闭上眼睛娇羞道:「夫君只管大力抽插,不用理会妾身。」 我好奇的问道:「夫人怎懂得如此之多?」 严氏羞红了脸回道:「我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女儿出嫁前,都会有老妈子来教 一些房中之术,就是为了应付像今日之事。」 我笑了笑,然后试着把阳具再插得深入一些,严氏闷哼一声,双眉紧紧的皱 在一起。 我赶忙停下动作,严氏见我停了下来,示意我不用管她,只管抽插就行。 其实当时的我早已是欲火焚身,恨不得马上就开始猛烈的抽插,但见严氏如 此痛苦,我只能在很小的幅度内微微抽动。 随着我慢慢的抽插,严氏的痛苦似乎开始慢慢减弱,再然后就开始轻声呻吟。 我见她不再痛苦,便开始用上力气,每一次都尽根到底,抽出时只剩半个鬼 头卡住蜜道口,然后又是重重一击,直插到底。 严氏从一开始的痛苦皱眉到之后的轻声呻吟,再到大声淫叫,到得后来更是 只能躺着有气无力的哼哼两声。 那晚,我坚持了一个时辰,严氏泄了三次身子。 第二章 中平六年,义父和我说要带我去大城市看看。还有比晋阳更大的城市吗,我 好奇的问义父。义父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奉先,天下很大,你也是时候出去 看看了。」 我回家和严氏说了这事,严氏又是高兴又是伤心,大军在外是不能带女眷的。 严氏坐在床边一遍一遍的为我整理衣物,又一遍一遍的叮嘱我不要惹事。我 安静的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忽然觉得,有这么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真是我吕布上 辈子修来的福分。 大军出发前,义父任命我为主簿,我问义父这是什么官,义父说主簿主管钱 粮文书。我有点不解的摇摇头,我要当的是天下闻名的飞将军,义父却为何要让 我当这个主簿,我有点失望。 大军行进的很快,义父说他的一个好友是朝中大官,他给义父写信让义父昼 夜兼程赶往京城。京城洛阳就是义父说要带我去看的大城市。义父说那里比晋阳 更繁华、更热闹。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那里有没有比我更强的人。义 父笑着拍拍我,傻孩子,那里可是洛阳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离洛阳越来越近,我也感觉到我的血越来越热,我仿 佛已经看见一个个强者在向我招手,要我去击败他们,直到我们被拦在了洛阳城 外。 拦住我们的是一个宦官,他带了何太后的圣旨,圣旨上只允许义父带少量随 从进京,大军必须就地驻扎在城外。 义父安排好扎营的事后就带着我进了京,一路上义父一直紧皱着眉头,我知 道朝中一定有了变故。 进城之后义父说要单独进宫,让我们四处逛逛。说实在话,我对洛阳城的花 花绿绿完全提不起兴趣,还不如回军营找张辽他们比试一番。 我牵着马百无聊赖的走着,想着一会回军营让张辽试试我的新招,又想着高 顺新训练的陷阵营,这样边走边想,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府邸外。 府邸占地面积很大,用黑色砖石砌成的高耸府墙下面是两扇朱红色的大门, 朱漆大门上是两个拳头大小的铜质门环,门口立着两座张牙舞爪的石雕狮子像, 大门顶上一块写着「司徒府」的匾额昭示着府邸主人高贵的身份。 怎么会来到这里了,我笑着摇了摇头,牵马向皇宫方向走去,义父入宫也快 一个多时辰了,应该要出来了,我得去接他。 到得宫外时正好碰见义父,和义父随行的还有一位老者,俩人边走还边小声 说着话。我走上前去叫了声义父,义父看见是我,把我叫到一旁,说他一会要去 司徒府赴约,让我先回城外军营,不用等他。 司徒府?那不是我刚才经过的地方吗,那么这位老者就是司徒了吗。我看了 那老者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我,目光交错间,他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 我向义父告辞后直接出城回了军营,到达军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吃过晚 饭后又练会武就直接睡下了,直接我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等我赶到中军大帐时大部分的将领都已经到了,大帐中间的位置上,义父正 怒气冲天的大骂着,见我进账时立即要我跟随他带领军队出击。 出击?这里是大汉京都,天子脚下,我们要打谁?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问这些了,义父给手下将领一一下达命令后,带着我点齐 军队就出发了。 大军匆忙集结,又匆忙出发,我看了看方向,前方正是洛阳,难道我们要攻 打洛阳?这可是公然造反啊。 我正想着如何劝说义父,却发现前方有一支军队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拦住我们的是另外一支军队,西凉刺史董卓的精锐飞熊军。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并州以外的军队,他们全身黑衣黑甲,站在那里寂静无声, 整支军队就像是一座大山,一座杀意盎然的大山。 我看见我们的士兵已经开始动摇,有的已经开始悄悄的往后退。义父把我叫 了过去,问我有没有把握冲击一下敌军军阵。 我对着义父笑了一下,表示没问题。义父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展了一下,同时 示意我千万不要大意。 我穿了一件皮甲,骑着一匹马走向两军阵前,举起手里的方天戟大喝一声: 「并州吕布在此,何人来与我决一死战。」 也许是我简陋的装束引起了敌军的轻视,对面发出了一阵大笑,紧接着,敌 军阵中冲出了一人一马。 那马一直冲到了离我三丈外才停下,马上的骑士穿了一身黑色的全身铠,那 铠甲居然是用镔铁打造,漆黑的甲面反射出的太阳光晃的我的眼睛有点晕,我看 了看自己身上的这件皮甲,突然有点自惭形秽。 我忽然有点喜欢这个城市,在这里,我能看见并州看不见的东西,并州并不 产铁,更是缺乏能够打造铁甲的匠人,就连义父也只有一件镶了铁片的皮甲。我 握了一下手里的方天戟,我要那件铁甲。 轻磕了一下马腹,胯下的马开始慢慢小跑了起来,然后慢慢加速,再加速。 对面的骑士也开始向着我冲锋,只是他的骑术实在太可笑了。要知道,我可 是从小在草原的马背上长大的。 我们互相朝着对方冲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举起手里的方天戟,对着 对面的骑士的喉咙轻轻的一划,那声音就像是一块绸缎被突然撕裂,又像是一阵 风的声音,很好听。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很平静,这不是我值得用全力的对手。身后的 欢呼声并没有让我感到满足。我愤怒的朝着敌军大吼一声:「并州吕奉先在此, 何人敢与我决一死战!」 面前的敌军忽然一阵骚动,然后缓缓的向着两边裂开,一员将领策马缓缓走 了出来。 这员将领满脸横肉,一双细长的三角眼中闪着精光,颌下长了一撇山羊胡, 骑着一匹黄骠马。除了一身的铁甲外身后还有一袭大红披风,手中握着一把镔铁 长枪。枪尖向我遥遥一指:「本将枪下不死无名之鬼,来将速速通名。」 嘿嘿,有点意思了啊,我舔了舔嘴唇,也学着他的样子用戟朝他一指:「并 州五原郡吕布,吕奉先。」 「吕奉先,等会下地狱的时候不要忘了,杀你之人乃是我- 郭汜。」郭汜说 完,大喝一声,策马向我直冲过来。 会是一个好对手吗,我兴奋的想着,等他冲到我面前不到一丈时,我夹紧马 腹猛然立起,同时手中的方天戟用力向他砸了下去,我要先试一试。 「当」一声巨响,方天戟和镔铁枪的撞击声响彻两军阵前。我握着方天戟的 右手浑然感觉不到任何反弹的力道,再看郭汜,紧握镔铁枪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 着,仿佛下一刻随时都会扔下那把枪。 弱,实在是太弱了,我有点提不起兴趣的摇摇头,举起手里的方天戟,向着 郭汜再次砸了下去。郭汜要紧牙关,大喝一声,双手握住镔铁枪往上用力一举。 又是一声巨响,这一次郭汜再也握不住那把枪,枪身重重的砸在地上,激起 一片尘土。郭汜满头大汗,双手无力的垂在胸前,胯下那匹黄骠马在两次巨力的 冲击之下也已经摇摇欲坠。 我再一次举起手里的方天戟,准备就此割下郭汜的脑袋。却听见西凉军中传 起一阵战鼓声,西凉军冲锋了。 义父曾和我说过,天下骑兵最强的有两支,一支是我并州狼骑,另一支就是 西凉铁骑。我当时听了很不服气,想着有朝一日碰到了狠狠的教训他们。今天我 们终于在正面战场相遇了。 身后的战鼓已然敲响,我感受着沸腾的热血,拉紧马缰,头也不回的开始冲 锋,身后的狼骑汇成一股洪流,而我则引导着这股洪流,引导着他们踏碎一切阻 碍。 西凉铁骑中有不少是羌人,而并州狼骑中也混杂了不少鲜卑人和匈奴人。这 些马背上的民族骁勇善战,悍不畏死。两军很快相撞在一起,最前面的人和马因 为相撞所产生的巨力被抛上半空,身后的人随着惯性继续向前,直到因为撞击而 变成一摊肉泥。 我挥舞着手中的方天戟肆意收割着西凉军的生命,在我身后不远处是张辽, 他舞着手中的大刀,不断的向前冲锋,身后则是一个个倒下的西凉士兵。在往后 就是高顺和他的八百陷阵营,他们并没有参战,而是神情冷漠的站在中军,这是 义父手中的王牌。 我埋头向前冲杀,敌军的惨叫声在我听来是那么的悦耳,我看着战场上漫天 飞舞的鲜血和断肢残臂兴奋地大声吼叫着,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我的人生只有 在战场上才能得到升华,而不是当一个主簿整天在营帐里计算钱粮。 我疯狂的杀戮着,看着一颗颗人头飞上半空,我舔了舔嘴唇,看着远处西凉 军中军大旗下的那个胖子,董卓,等着我。 我回头朝着张辽大吼道:「文远,可敢随我冲击敌军中军。」 张辽先把一个西凉骑兵砍成两截,将刀一举:「奉先不要小瞧了我,我俩比 试一下怎么样?」 我哈哈一笑,随手斩下一颗人头:「文远,可别被我丢下了。」 我策马在人群中不断杀戮,离西凉军的中军大旗越来越近,敌军也越来越疯 狂,有好几次他们临死前都用手抓住我的方天戟,想要就此阻止我前进或者直接 围杀我。 哼,那又怎样,我吕布是要成为天下第一猛将的人,你们这些人,不对,是 蝼蚁,对,就是蝼蚁。你们这些蝼蚁又怎么能阻挡我的脚步,也好,就让我的方 天戟再多饮些鲜血,然后就去斩了董卓的狗头。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我如愿杀到了董卓的身边,董卓的猛将一一 被我击败,看着他惊慌失措的面容我心里很开心,如果我能把他那颗肥大的头颅 穿在我方天戟上,那我就更开心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的马会突然栽倒,只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能杀了 董卓。等我重新找到马匹时,董卓早已经在部下的护送下逃之夭夭了。 我很生气,我很愤怒,我只差了那么一点就可以立下大功,现在这个大功劳 却眼睁睁地从指间溜走了。 我不甘心,我仰天大吼,既然没有了这份大功劳,那你们就用自身的鲜血来 承受我的愤怒吧。 后来张辽和我说起过,当时我的眼睛像血一样红,再加上我满身的鲜血,就 像一个地狱来的魔鬼,一个来收割生命的死神。 第三章 那天我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军营,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 起身走出帐外,阳光明媚。 我享受着帐外的阳光,回头无意间看见堆在我案上的各类文书,心情忽然变 得很烦躁,驰骋战场的无双猛将现在却要坐在案前计算钱粮马匹兵器战甲,我自 己都觉得有点可笑。 接下来的几天西凉军都高挂免战牌,任凭我们怎么挑衅都不出来,看来他们 是怕了,不过我却愈加的烦躁起来。 一天晚上深夜,我独自一人坐在帐中看着文书,帐外有人来报说是有个故人 求见。故人?我在家乡的故人除了我的妻子外,其余的人全在营中啊,我示意手 下把他带进来。 来人是个文士,头戴高冠,面色蜡黄,眯缝着一双三角眼,嘴唇微薄,下巴 留着几缕胡子。此人进来后朝我一拱手:「五年前五原郡一别,奉先别来无恙。」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 文士哈哈一笑:「奉先莫非忘了李肃吗?」 李肃?我想起来了,这个李肃虚长我几岁,我幼年时与张辽高顺交好,这个 李肃也曾和我们一起在大草原上行侠仗义,只是后来听说他去了洛阳,之后就再 无消息传来,如今他深夜前来,不知有什么事。 李肃朝我微微一笑,「奉先不请肃坐下吗?」 我回过神来,忙把李肃让进帐内坐下,李肃看了看我案头的文书,笑着道: 「奉先甚是用功啊,深夜还在读书。」 我撇了撇嘴,这哪是什么书啊,就是一些账簿。 李肃见我不说话,又问了一句:「奉先现在并州军中任何职啊?」 何职?我就一破主簿,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布现任军中主簿,义父待布甚厚,军中钱粮之事,一应交予布处置。」这 话说完我自己脸上都烧得慌。 「主簿?」李肃惊讶的看着我,「我观前几天奉先冲锋的英姿,无论如何都 应是中郎将啊。」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我就火冒三丈,想我吕布武艺高强,却只能屈居帐中 当一主簿,我一把将案前的文书账簿推散在地,不停的在帐中走来走去。 「遥想当年,我和奉先文远等人行侠大草原,我就认定奉先将来一定是个天 下无双的飞将军,倒是未曾想到会是一主簿。」李肃似乎未察觉到我的烦躁,在 一旁摇着头说道。 我忽然停下脚步,盯着李肃道:「兄现在在何人帐下,任何职?」 「我?」李肃笑着摇摇头,「我现在董太师帐下,官居虎贲中郎将。」 「虎贲中郎将?」我瞪大了眼睛,李肃的武艺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都能当 虎贲中郎将,那我…… 李肃站起身,弯腰朝我深深一拱手,肃容道:「实不相瞒,肃此次来,正是 奉了董太师之命来请奉先。董太师几天前在战场见了奉先英姿,惊为天人,愿以 骑都尉一职相授。并让肃带来金银无数,还有一身专为奉先打造的战甲,还有一 匹千里驹。」 金银对于我来说只是身外之物,不过那身战甲和千里驹倒是可以看看。 李肃让从人拿来了那身战甲,却是一顶三叉束发紫金冠,一件西川红锦百花 袍,再加一件兽面吞头连环铠,最后是一条勒甲玲珑狮蛮带。 我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么一套战甲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李肃见我神情,哈哈 一笑「奉先可随肃往帐外一瞧那千里驹。」 看李肃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难道那千里驹比这身战甲还要珍贵? 我随李肃走出帐外,听见不远处有马嘶鸣之声,趋前一看,我就再也走不动 了。 那马身如火炭,状甚雄伟,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 长一丈;从蹄至顶,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李肃见我一副入神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奉先,董太师这份大礼如何?」 「甚是贵重。」我盯着那马喃喃自语道。 李肃把我拉入帐中,「既然如此,奉先可愿随我去见董太师。」 我有点为难,义父待我不薄啊,我此时背弃义父,于心何忍。可是…… 李肃见我左右为难,急得大声道:「奉先本姓吕,那丁原却是姓丁,奉先与 他并无父子之实。况且大丈夫当上战场搏杀功名,奉先可愿一直在帐中当那主簿?」 我还未回答,就听帐外传来一声雄厚的声音,「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深夜来 我营中游说某义子。」 我大吃一惊,义父不知何时来到了我帐外,掀帘而入,盯着李肃。 李肃见义父到来,急忙拔剑在手,大声道:「奉先,此正是大好良机,杀了 丁原乃是大功一件。」 义父转过身盯着我道:「奉先,你当真要杀为父?」 我局促不安道:「义父你听我说……」 我话还没说完,就见李肃持剑朝义父刺去,我挥手挡住李肃的剑,大喝一声: 「李肃住手。」 李肃见一击不成,又朝我大声道:「奉先,董太师求贤若渴,奉先若能归降 董太师必得重用,总好过在此做一小小主簿。」 我又惊又怒,朝李肃重喝一声:「住口!」回头攀住义父胳臂急切说道: 「义父你听我说,孩儿未曾有半分背弃之心,只是……」 话还没说完,我就看见义父前胸冒出一截剑尖,我看向义父身后,见李肃不 知什么时候已到义父背后,那一剑正是他所刺。 我一脚踢开李肃,扶着义父软倒的身子,大声喊着义父。 义父睁开眼睛看着我,那苍老的面容让我心中愈加难受,我忍住眼泪问道: 「义父,孩儿的志向乃是当一个天下无双的飞将军,为何义父却让孩儿当一名主 簿?」 义父咳嗽了一声,殷虹的鲜血沿着嘴角慢慢淌下,他微笑着道:「昔日王司 徒曾对我言,为将者……不读书,不通晓道理……乃一匹夫尔。奈何我幼年寒苦 ……后来……又因为许多事……不曾读得些书……只粗知大略而已……你乃我义 子……我不想你和我一样……只为一武夫耳。」说完这话,义父在我怀里闭上了 眼睛萧然而逝。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直到这时候我才明白义父的良苦用心,可是却晚 了,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李肃。 我把义父的尸体放倒在榻上,然后带着满身杀气缓缓站起身,拔起腰间的长 剑。 李肃,纳命来吧! 李肃见我拔剑,早已慌乱无主,急切中慌忙说道:「奉先,丁原之死实属某 之错。可如今丁原已死,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了,不如趁此归降董太师,到时封 侯拜将,也算了了丁原的心愿。」 听李肃这么一说,我心中稍有犹豫,李肃见此又说道:「奉先,某在董太师 帐下任中郎将,奉先之才是某百倍,董太师说了,如果奉先对骑都尉一职不满意, 可再另授亭侯。」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帐外传来一片嘈杂之声,紧接着帐帘被人掀开,两人闯 了进来。 这俩人正是张辽和高顺,高顺见义父躺在榻上,地上是一片鲜血,以为是我 杀了义父,怒吼声中拔出长剑朝我刺来。 我躲开高顺的长剑,大声说道:「高顺,你听我说。」 「吕奉先,你杀了建阳叔,还有什么好说的,今日我就要为建阳叔报仇。」 高顺见我躲开他的一剑,更是愤怒。 「高顺,你冷静一点,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一脚踢倒狂怒中的高顺说道。 「吕奉先,我誓杀汝。」高顺站起身,盯着我的眼睛,像一头狂怒中的狮子。 旁边的张辽拉了一下高顺,朝另一边撇了一下嘴角,高顺顺着方向看过去, 正是李肃站在那里,顿时明白义父之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文远」我朝张辽吩咐道:「你去帮我传令全军,就说,就说义父,就说丁 原待我不仁,我已杀之,其余的人,愿意跟随我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就散了吧。」 张辽迟疑了一下,朝我拱了拱手就离开了,离开前把高顺也拉走了,高顺走 时并没有朝我行礼,我也没有怪他,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张辽走后,我又朝李肃说道:「李肃,你回去告诉董卓,要某归降可以,但 某帐下并州军马只能由某统领,如若不允,某便奋力与其死战。」 李肃见此也松了口气,忙道:「些许小事,董太师必能应允。某先告辞,待 他日奉先归来,某再给奉先接风洗尘。」说完李肃也告辞了。 我环顾着空无一人的大帐,再看着榻上躺着的义父的尸体,悲从中来,不禁 放声大哭。 那晚,我陪着义父的尸体,一夜未睡。 ……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洛阳,上一次来这里是陪着义父来的,而这一次我却是杀 了义父前来归降董卓的。 董卓为了表示对我的重视,特意在皇宫内摆了筵席来给我接风。我这时才知 道董卓已经霸占了皇宫,甚至连何太后也成了他的玩物。 为了表示我归降的诚心,我特意提早到了摆宴的大殿,没想到董卓早就已经 到了,他见我到来,立即站起身哈哈大笑的走来。董卓身材高大,但却甚是肥胖, 满脸的络腮胡子加上那时常冒着凶光的眼神使他看起来很凶悍。 席间董卓带我认识了他手下的将领,那个郭汜也在其中,只是他对我并不友 好,无所谓,一只蝼蚁罢了。倒是另外一个叫李儒的青年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个李儒是董卓的女婿,深得董卓信任,长得面白无须,一双细长的眼睛时 常发出精光,似乎周围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算计,据说这次董卓能够进京并控制 朝政就是此人的功劳。 董卓把我拉到李儒身边向我介绍道:「此乃我的女婿李儒,乃是我最重要的 幕僚,以后你俩一文一武都是我最重要的左右手,你俩可要多多亲近。可惜我女 儿都已出嫁,不然……」说完哈哈大笑。 李儒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樽,对董卓说道:「岳父,既然岳父有此美意, 不如收了奉先当义子,也算美事一桩。」说完把手中的酒樽递给我。 「哈哈哈哈,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还是李儒聪明,奉先你可愿意?」董卓微 笑着拍着我的肩膀问道。 这……我先前因为董卓害死义父,现在又要认董卓为义父,义父九泉之下如 果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他的义子害死了他然后转头又拜倒在仇人的脚下…… 我正思虑间,就听见董卓在一旁拖长了声音问道:「怎么,奉先不乐意?」 说话间目光冰冷,眼神像刀子一样看着我。 我浑身颤抖了一下,看了看周围那些不善的目光,明白如果今天不认这个义 父的话,我是绝对无法活着走出这个大门的。 也罢,反正我已经害死了义父,也不在乎多加这一条罪孽了。当下我接过李 儒手中的酒樽一饮而尽,然后撩起下摆扑通一声跪倒在董卓脚前一叩到底,嘴里 大声喊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哈哈哈哈哈……」整个大殿回响着董卓张狂的笑声,周围的将领纷纷向董 卓道贺,而我则屈辱的跪在董卓的脚边,像一条被栓住了脖颈的狗。 第四章 筵席过后我回到董卓给我安排的府邸,这个地方据说以前是一户富商所建, 这个富商与某位朝廷大员还有点关系。自从董卓进京控制朝政,这个官员因为一 些小事得罪了董卓,于是所有和这个官员有关系的人全都下狱问斩。董卓残暴, 可见一斑。 府邸很大,进门是一个大庭院,庭院中种了各种名贵的花草,庭院左右各有 一门,穿过门就是一个个独立的小院子,这是平时用来留宿客人的。庭院尽头是 一间极大的正厅,这是平时用来招待客人的,正厅后面是一个小湖,湖上有一座 九曲十八弯的小桥,桥上亭台楼阁各式各样,再穿过小湖就是主人住宿的房间。 我沿着湖上的小桥慢慢走回我的房间,今晚筵席上的一幕幕在我的脑海中回 放着,那屈辱的一幕让我死死的握住拳头,董卓,你等着,义父的仇和今晚你给 我的屈辱我一定要报。 回到房间刚点起烛台,就见床上坐了一个人,我大吃一惊,急忙把手伸向腰 间,却摸了个空,我的佩剑进门时就交给管家了,我急忙回到门口,借着烛光看 见对方居然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宫装美妇,看我站在门口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不禁掩口娇笑道:「将军果然是个妙人呢。」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这个美妇看来没有任何敌意。 「我是何人?」美妇叹了口气,带着满脸的惆怅道:「哀家就是大将军何进 的妹妹,当今天子的生母,何太后。」 何太后?我吃了一惊,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这里,我趋前一步赶忙 跪下行礼。 何太后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她似乎很惊慌的一把拉住我,想要扶我起来, 可是娇小的她又怎么能够扶得动我,只能在一旁急得团团转,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了。 见此情景我只能站起身来,略有迷惑的问道:「太后,您深夜到此,是有什 么重要的事吗?」 何太后见我站起身来,又听我如此问她,却是不做任何回答,只是低着头捏 着自己的衣角不说话。 见何太后不愿说话,我越来越迷惑了,只能道:「太后如果没有什么事,我 这就护送太后回宫吧。」 何太后见我准备护送她回宫,心中一急脱口而出道:「董太师特让哀家来服 侍将军入寝。」 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的转过身子,何太后此时满脸红晕,眼中却充满了屈 辱的泪水。 「太后,您乃是一国之母,怎么可以这样,陛下颜面何存啊,还是让臣护送 您回宫吧。」 「将军万万不可,董太师如果知道了,陛下性命怕是保不住了。」何太后说 完已经开始小声的啜泣起来。 这是为何?我疑惑的看着何太后。 「将军,哀家可以信任你吗?」何太后楚楚可怜的看着我问道。 「太后言重了,布是陛下的臣子,也是太后的臣子,自当效忠陛下和太后。」 我弯下腰朝着太后拱手行礼,我是不敢再跪了,怕再吓着何太后。 「哀家也相信将军是一个忠臣,既然如此,哀家就把一切都告诉将军。」何 太后走到床边坐下,将一切都向我娓娓道来。 原来董卓刚进京时并不像现在这么残暴,那时的他温良谦恭,对谁都是恭恭 敬敬的,但是自从他收服了大将军遗留下来的禁军后,一切都变了,董卓终于露 出了他残暴的面目。他控制陛下和朝廷,夜宿龙床,奸淫后宫宫女,甚至连何太 后都难逃毒手。不仅如此,他还想着要废掉陛下,改立陈留王为帝,只要有人不 同意他就派出西凉铁骑将那人诛九族。他还好大喜功,将洛阳周边村镇全部屠戮 一空,将斩下的人头装上车运回洛阳,谎称是杀贼大捷。他手下的将领也是到处 作恶,整个洛阳城可谓是人间地狱一般。 我听完这些只觉得全身汗毛倒竖,这还是人吗,我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董卓今晚入宫,说是要摆宴宴请一位将军,还让哀家,让哀家……」何太 后说到这里羞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不用何太后说我也明白董卓的意图了,这个畜生,竟然用这一招来控制我, 今夜的事只要一发生,他再这么一传,我吕布就不得不上他的贼船了。 我紧咬牙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今晚绝对不能呆在这里,不然保不准会 发生点什么。想到这里,我转身大步走向门口,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扑通一声,我回头一看却是何太后朝我跪了下 来,满脸泪水说道:「将军,整个府邸都是董卓的人,将军只要走出这个门,明 天……明天就怕是见不到我和陛下了。」说完何太后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该怎么办,义父,我该怎么办。 「将军,现在董卓的人肯定在周围探听我们的动静,如今过了这么久没动静, 怕是董卓已经知道他的意图败露了。」何太后抬起头说道。 我正想说话,就听房门被敲响了,我先把何太后扶上床,转身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管家和一个仆人,仆人的手里还端着一个木质托盘,托盘里放 着两个盛满汤水的瓷碗。 「将军,这是董太师刚让人送来的两碗莲子汤,说是让将军和贵人喝下。」 管家低着头说道。 我看着这两碗莲子汤,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挥了挥手让他拿下去, 说等明天再喝。 「将军,董太师还派人吩咐了,说要亲眼看着将军和贵人喝下他才安心,还 让将军不要多疑,他对将军是一片真心。」管家不卑不亢的回道。 我握紧拳头问道:「如果本将就是不喝呢?」 「将军不喝也可以,不过董太师说了,如果将军和贵人不喝的话,那么只好 让南面那位小贵人喝了,只是这莲子汤药性很重,小贵人喝下如果有个什么三长 两短,那就不好说了。而且董太师还准备派人给城外将军的军营送些莲子汤去, 如果……」说到这里,管家就闭口不再言语,但那意思很明显,如果我和何太后 不喝下这两碗汤,不光陛下有危险,城外的张辽高顺,还有跟随我的并州军都有 危险。 我紧紧的盯着管家,锐利如刀的眼神让他禁不住瑟瑟发抖,可尽管这样,他 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身后传来一声哀叹,何太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的身旁,她拿起其中一 只碗一饮而尽,然后把另一只碗递给我,「将军还是喝了吧,别辜负太师一番好 意。」 我看着何太后,她的眼中已然是一片凄然和决绝,我接过碗,仰起脖子一饮 而尽,然后把碗狠狠地摔在地上,溅起的碎片划过我的脸,我却全然感受不到。 不知何时房门已经重新关上,管家带着仆人也已经离开,我和何太后就这样 互相对视着。 (许多年后我偶然会回想起这个晚上,回想起这位柔弱中带着坚强的太后, 和那时还充满正义感的自己。) 喝完莲子汤不久后,我就仿佛失去了意识,身体似乎都不是自己的,它只是 跟随着内心最原始的欲望在行动。 等我清醒的时候发现何太后正骑在我的身上,全身一丝不挂的上下起伏着, 胸前两个高耸的乳房上下跳动,她的蜜穴不断的吞吐着我的阳具。 我扶住何太后的身子,停止她疯狂的动作,轻声呼唤着她。 何太后睁开迷蒙的双眼,冲我妩媚的一笑,双手抓住自己的乳房问我:「将 军,好看吗?」 我努力控制住内心的那股冲动,移开自己的目光不敢再看。 何太后伏下身子抱住我,嘴唇在我脸上一边吻一边气喘吁吁的说:「将军, 哀家第一次看见将军,就觉得将军不凡,今夜一试,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如此,难道……董卓给的那两碗莲子汤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 放了媚药在里面。 何太后一边在我脸上亲着,一边用手抚摸我的胸膛道:「将军今晚好厉害, 我还以为我会死在你的胯下呢~」何太后说完满脸的媚笑,顺便还用蜜穴使劲夹 了一下我的阳具。 这时的我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只能尽力守住心神,闭上眼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将军。」何太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耳垂,在我耳边细语道:「反正今 夜我俩都已经发生了,将军何不趁热打铁,让自己更快活呢~」 美人在怀,再加上媚药的作用,我终于是坚持不住了,虎吼一声,我翻身把 何太后压在身下,用力耕耘着那块肥沃的土地。 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把何太后吓得惊叫了一声,但随着我的耕耘她又开始笑了, 接着就是闭上眼大声的淫叫。 由于今晚喝了酒,抽插了一会后我就感觉到有些乏力,何太后似乎感觉到了, 睁开眼睛带着一丝媚意说道:「有道是酒色伤身,将军今晚喝了那么多酒,刚才 又那么猛烈,现在不乏却是怪了。」说完掩口娇笑。 我有点气恼的摇摇头,身下的阳具又往蜜穴里狠狠一顶,「谁说本将乏了, 本将现在才开始要发力。」 「好好好,我的将军,你天下无双好不好。不过你从刚才就让我舒服了这么 久,现在我也要报答你一下了。」 何太后让我躺下身子,然后她坐在我身上,长发散落在她的背上,眼中带着 那一丝热烈和渴望。她的乳房很大,但是却没有一点下垂,褐色的乳头高高立起, 带着那浓浓的欲望。 何太后把压下身子,把两只乳房按在我的脸上,一股奶香扑鼻而来,我禁不 住张开嘴,把一粒乳头含在嘴里,然后在齿间轻轻撕磨。何太后一边吸气一边把 乳房使劲往我脸上按,只把我弄得透不过气。 我推开何太后的身子,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何太后咯咯笑着:「将军差点就 成了本朝第一个被女人乳房闷死的男人呢。」 我瞪了何太后一眼道:「不是说要让本将快活吗,难道这个快活就是闷死本 将吗?」 何太后咯咯一笑:「将军还真是心急啊,哀家马上就来好好伺候将军。」 何太后说完又伏下身子,开始亲我的脖子,一边亲还一边伸出舌头细细舔着, 慢慢的一寸一寸地往下舔。何太后的舌头温暖又柔软,舔的我全身都是酥酥麻麻 的,很舒服。 何太后慢慢的舔着,从我的脖子舔到胸膛,又从我的胸膛舔到我的腹部,接 着突如其来的一口含住我的阳具,舌尖在马眼上疯狂的转着圈。 我被这突然的一击弄得直吸冷气,双脚紧绷,双手一把按住何太后的头。何 太后似乎知道我快要射了,头不停的起伏吞吐着我的阳具,还用手轻轻揉着我的 卵袋。我再也控制不住,阳精喷涌而出全射入何太后嘴里,弄得她一阵咳嗽。 阳精射出后,我的头脑也清醒了很多,我见何太后在一旁不停的咳嗽,急忙 跪下给她拍着背部,何太后的背很光滑,摸上去就和绸缎一样。 「微臣该死,不小心触犯太后凤体,还请太后恕罪。」我见何太后已经不再 咳嗽,赶忙下床跪倒请罪。 何太后挥了挥手轻叹道:「将军何罪之有,你我都只是董卓的棋子,身不由 己而已。只是……」 「只是如何,还请太后吩咐。」我光着身子,头也不敢抬。 「只是哀家还没泄身,这火在心中烧着,怕是会坏了身子骨啊。将军如要赎 罪,不如……」 我抬起头,正看见何太后朝我勾了勾手指,舌头舔着嘴唇,一脸的淫荡。 既然如此,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站起身,朝着何太后扑了过去。 房间里再一次传出了淫声浪语。 离此不远的太师府中,董卓听着手下的汇报,满脸尽是得意。 第五章 自从我和何太后发生了关系以后,董卓对我是大加放心,每次出门都将我带 在身边,他还有意无意的将我和何太后的事透露了出去,引得朝臣对我是议论纷 纷,认为我和董卓一样都是一头恶狼,我也只能紧紧地跟随着董卓。 那天中午,董卓在温明园宴请百官,席间又提起废立天子的事,我心头一紧, 如果陛下被废,那么何太后会有什么下场呢。 但是幸好有一个人当场就提出了反对,那是一个身长貌伟,行步有威的青年, 正是太傅袁隗的侄子- 袁绍。 俩人在筵席上当场就拔剑相向,我也紧紧握住了手里的方天戟,一会打起来 我得想法把袁绍给放走,好给董卓增加些敌人。 这时李儒站了出来,他不知和董卓说了些什么,董卓放下了剑,袁绍见此也 离开了筵席扬长而去,我暗地里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筵席董卓再也没提废立之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很不开心,剩下 的人也只能战战兢兢等到筵席结束。 回府后董卓果然大发雷霆,质问李儒为何不让他杀了袁绍,李儒解释袁家乃 是四世三公,天下望族,袁家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如果杀了袁绍必然招来袁家 的对立,到时候找谁来当官,谁来治理朝政,总不能让西凉军的那些武夫们来吧。 董卓听后点了点头,那点不满顿时烟消云散,拍着李儒的肩膀笑着夸赞他。 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让我跟他进宫。 到了皇宫后董卓并没有找陛下,而是带着我直奔何太后的寝宫。进的大门, 就见何太后一人坐在桌边,双手托腮皱着眉头似乎想着什么心事。见董卓进来, 何太后慌忙站起身朝着董卓盈盈一礼。 董卓走近一把托住何太后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何太后心中虽怒,但 碍于董卓淫威不敢发作,只能强颜欢笑。 「今日若不是老夫,尔等母子二人皆死矣,太后,你该怎么报答老夫?」好 一个董卓,明明是他想废掉陛下,却说成是他救了陛下和何太后。 「太师厚恩,我们母子必不敢忘。」何太后明知事情不是这么回事,但是也 只能顺着董卓来说。 「必不敢忘,哼,不要对老夫说这些虚的,还是先做点实际的动作。」董卓 大喇喇的往太后的凤床上一坐,淫笑道:「奉先,今日为父让你看个新鲜的花样。」 说完看向何太后,示意她去到他身边。 我听到这话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难道这个畜生想要当着我的面奸淫何太后?! 果然何太后听到这话后浑身一颤,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董卓。 「怎么,你不愿意?」董卓见何太后没有任何反应,他也不气恼,只是拖长 了声音在那问着。 何太后的身体愈发颤抖,她低着头不敢看董卓,嘴里小声的问了一句:「太 师,不如晚上没人的时候我再服侍太师可好?」 董卓怒哼一声,抓起一个茶壶摔到地上,怒道:「若无老夫,你等连性命都 难保,怎么,如今这点小事都不能答应吗?!」 何太后见董卓发怒,只能一边颤抖着身子一边去到董卓身边,董卓一把按住 她,让他跪倒在董卓面前,然后示意她解开他的裤子。 何太后不敢反抗,只能低着头慢慢解开董卓的裤子,露出他胯下那个短的可 怜的阳具。 我此前曾听人说,越胖的人阳具越是短小,如今看来,此言不虚啊。 董卓兴奋的把手伸进何太后的衣服中揉搓着,何太后虽然不愿但也只能强颜 欢笑。董卓揉搓一会后伸出手,让何太后自己把衣服脱光。 何太后有点为难的看着董卓,又看了看我和站在一旁的宫女,迟迟不愿动手。 董卓大怒,一脚踢倒何太后,直接上前就去撕她的衣服。何太后又惊又怕, 但又不敢反抗,只能双手紧紧抱住身体。董卓见此更是愤怒,一手抓住何太后的 双手,另一手三两下就把何太后的衣服撕了精光。 何太后又羞又怕,双手捂住胸口倒在地上,眼里泪水连连,但却又不敢哭出 声来。 董卓又回转到床边坐下,看着倒在地上的何太后道:「今日老夫心情不好, 甚想杀人,如果你能让老夫畅快的发泄一下,说不定……」 面对董卓赤裸裸的威胁,何太后再也顾不得身为太后的威仪和脸面,重新跪 在地上,羞红着脸道:「哀家……不对,是奴,奴今晚就任由太师发泄,只求太 师保我母子性命。」 董卓哈哈一笑,手指向何太后勾了勾,何太后见状赶忙爬了过去,捧起自己 胸前的一双巨乳,将董卓的阳具轻轻夹入乳沟中,接着上下挺动,作交合之状。 董卓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又拍了一下何太后的头,何太后心领神会,低下螓 首伸出丁香小舌舔着董卓的龟头。 我在一旁看得是心神俱震,堂堂大汉太后,竟然被董卓如此羞辱,难道真的 是天要亡我大汉吗! 此时的董卓已经把何太后压在了身下,胯下的阳具正在她的蜜道中快速抽插 着,猪头一样的肥脸在她的身上到处乱拱,一双肥手到处乱摸乱掐,何太后一边 忍着痛,一边还要大声呻吟,装作很舒服的样子。 董卓急速抽插了一阵后就开始气喘吁吁,他躺下身子,让何太后爬到他身上 自己动,何太后分开双腿用手扶住董卓的阳具,然后对准自己的蜜道往下一坐, 噗嗤一声尽根到底,再用双手撑着董卓的胸膛,一上一下开始套弄起来。 董卓微闭着眼享受着何太后的服侍,突然想起什么,睁开眼睛看向我这边, 嘴角露出淫邪的笑容:「奉先我儿,快来为父这边。」 董卓叫我?!这个时候他叫我干什么?!我快步走到床边,低头拱手行礼道: 「义父叫孩儿有何吩咐?」 董卓呵呵一笑说道:「日间我儿尽心尽力在我身边护卫,现在想来也是有些 疲乏了。」 董卓这是要我回去休息吗,也好,离开这里省得我看着这肥胖的身体犯恶心。 我恭敬的说道:「义父是我孩儿回避吗?」 谁知董卓话锋一转,说道:「你我父子,何须回避。况且为父也想让你尝尝 这贱人的身体,今夜我们父子齐上阵,来个双龙戏珠。」说完在那哈哈大笑。 我彻底的惊呆了,董卓这个淫贼,他不但自己奸污何太后,还想把我也拉上, 我身为大汉之臣,岂能做这种猪狗不如之事。 董卓见我站着迟迟没有动静,心生不悦,拉长了声音问道:「奉先可是心中 不愿?」 我心里一惊,赶忙回道:「孩儿不敢,只是太后现在已属义父,孩儿理应称 呼一声义母,如果,如果孩儿再听从义父这般,岂不是违背了人伦?」 董卓不屑的啐了一口道:「什么义母,什么人伦,她在你们眼中是高高在上 的太后,在我眼中就是一条母狗,一条任人玩弄的母狗,你说你是不是母狗?」 董卓说完一巴掌拍在何太后的雪白的臀部上,那雪臀顿时出现一道红色的手 掌印。 何太后忍着疼痛一边上下耸动身子,一边说道:「我……我就是一条……一 条任人玩弄的母狗……一个……任人践踏的……妓女。」 「哈哈哈哈,说得好,你就是一条母狗,一个淫贱的妓女。奉先我儿还不速 速上阵,再说了,前几天你不是刚和她欢好过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董卓